秋光漫卷时,把日子酿成收获的甜
秋风是最先报信的使者,掠过田埂时,麦穗便懂了,乖乖垂下沉实的脑袋,穗尖的芒刺沾着晨露,轻轻一碰,就是满手谷物的清香——秋天的收获,总从这样踏实的细节里冒出来。
一叶知秋
田地里的收获最是热闹。收割机驶过,谷粒哗啦啦涌进粮仓,连空气里都飘着麦香;满园的收获关不住,挤出墙头的,红的林檎,绿的梨子,在高处招手,诱惑得人口水直流,摘一个,一口咬开,汁水在嘴巴里蔓延,酸甜里带着阳光的味道。
人间清秋
晒场上的光景更是喜人。刚收的大豆、油菜籽摊开,阳光一晒,颗粒饱满得能挤出油;阿爷拿着木耙子翻晒谷子,“今年谷子沉,一亩地多收两麻袋”,语气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。
其实秋天的收获,从来不止在田野。书桌角的笔记本写满了半本,那些划掉又重写的笔记,终于在月考后换来了进步的排名,是学生的收获;电脑里的项目文档从“初稿”改成“终版”,客户回复的“满意”二字,是职场人的收获;就连厨房里,妈妈腌的萝卜干晒得金黄,坛子里的豆瓣酱泛起红油,也是寻常日子里,用时间酿出的收获。
有人说秋天的收获是“等来的”,可田埂上的脚印不会骗人——是春日里弯腰种下的每一颗种子,腰发酸也没停;是夏日正午顶着烈日,给地除的每一棵草,汗湿了衣衫也没歇;就像阿爷说的:“谷粒要晒足十天太阳才瓷实,日子要熬够功夫才香甜。”
夕阳把晒场染成暖橙色,装满稻谷的袋子在墙角堆成小山,阿婆把刚煮好的土豆分给邻居,笑着说“尝尝今年的新收”。风里飘着粮食的香、果子的甜,还有日子里的暖——原来秋天的收获,不只是粮满仓、果满枝,更是把春天的盼、夏天的累,都酿成了此刻心头的踏实。
此刻不妨推开窗,闻闻秋风里的味道,或是看看阳台晒着的萝卜干。你看,连落在窗台上的树叶,都带着金黄的“收获色”,它在告诉你:这一季,你付出的每一份用心,都藏在秋天的答案里,甜着呢。
文 牛文艳